些恍然。挑剔如她,第一次听却簪鼓琴也不禁惊艳。犹记得她嫁与谢潮生不过一个月,可见到谢潮生的面屈指可数,王宫宫规繁琐,纵然她我行我素,可依旧会被宫人们不厌其烦地劝谏。不管是被冷落还是被阻拦,次数多了,椋禧的眉眼愈发阴沉。在又一次准备了一大桌子菜依旧被失约后,椋禧去谢潮生面前闹了一场。回到椒房殿拿着一把剪子挥舞着想要毁灭眼前一切,殿内的罗绸纱帐被她铰地不堪入目。在所有人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时,只有她在椋禧冲向垂挂着的琴时跪在身前。“王后,一把琴固然不足为道,只是琴弦难剪,震到您伤到了手掌可如何是好。”椋禧陡然像脱了力一般,剪子滑落在地,跌跌撞撞地抱起琴抚摸着,却簪慢慢走到她身边,笑着安抚她:“王后,奴幼时也学过琴,这把琴一看便是先秦名家所制,王上疼您,倒也让奴们跟着王后开了眼界。”微凉的晚风吹拂着椋禧散乱的鬓发,何尝听不出话里的奉承讨好:“你既如此懂行,便赏你半炷香的晨光与我听。”却簪接过,施施然奏了《关雎》,不似寻常人奏时执着于在悱恻的情意里缠绵难舍,她指下琴声里的女子立在河畔,香兰一笑冷光融,生长着对明天的愿景。烛火摇曳,椋禧想起自己在虞王宫的十六年,那是她最恣意的时光,嫁到晓颂后,虽然依旧开心了大笑,生气就皱眉,区别在于这些娇横瞋痴如今全是为了谢潮生而起,活得仿佛一个种了情蛊的傀儡。这一曲消散了椒房殿内的悲凉,椋禧随着绕梁的琴音,仿佛回到和凉祎窝进椋祇怀里撒娇的午后,看着她美丽娇贵的面庞,决心以后也会成为九洲最尊贵的女郎。只是深宫吃人,总在椋禧刚学会放弃折磨自己的时候张开血盆大口。谢潮生身边的宦官第二天带着一把更名贵的琴来到椒房殿。是那把她向谢潮生求了许久的金鸿。原来谢潮生昨日与她争吵愤然离去后又折返,听到了殿内的琴音,虽未踏入,一曲终了他回到寝殿也久久无法自拔。椋禧立于廊下,不通音律的宦官转述着谢潮生对那场琴音的赞扬,眉飞色舞着仿佛他也觉得断人心肠,似乎要将琴人奉上天上去和玄女娘娘一教高下。宦官离去后,椒房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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