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红脸。
邬长筠见他这幅痛苦模样,又起身为他拍背:“对不起。”
祝玉生推开她:“滚,我不要你照顾!带着你的钱滚!就放我在这自生自灭吧。”
“当初就不该把你带出来,就该让寺庙里的师父好好管教你。”祝玉生气得没辙,去捶自己毫无知觉的腿,“朽木难雕,朽木难雕啊!”
邬长筠见师父不停打自己,给他跪了下去:“不管怎样,您是我恩师,给了我糊口的技艺,是这个世上,仅存的爱我的长辈。”
祝玉生不想看她。
“恩师如父,我虽生性恶劣,胸无大志,继承不了您的豪情壮志,
但永不弃您。”
……
邬长筠离开院子,大松口气。
见祝玉生一次,比练功一整天还累。
她垂头丧气地往家去,刚到巷口,一声汽笛把她的魂给拉了回来。
是白解。
邬长筠见后座无人,问他:“怎么只有你?”
“爷在忙,让我先接你,再去接他。”
“不是下个月走?”
“爷说去整两身行头,你这一身,太寒碜了。”
邬长筠坐上副驾驶。
白解一边开车一边同她道:“还有,我得给你介绍介绍昌源的情况,叫你心里有个谱。”
“嗯。”
“他家姓杜。”
“嗯。”
“我的意思是,他家姓杜。”
邬长筠怀疑他脑子有问题,不解地看过去:“知道。”
“你没听说过?”
邬长筠没答。
“杜震山?”
“你能不能直说。”邬长筠被他搞烦了。
“你有没有点常识?”
“……”
“独霸一方的旧军阀子啊,后来改旗易帜,归顺国民政府,表面上是被中央控制了,手里兵权还是实的。爷十四岁就带兵打仗了,那威风劲,你是没见过。”
“不在老家待着,怎么跑来沪江做生意了?”
“就等你问这句,”白解咂咂嘴,“说起这就伤感了。”
“你能不能少点废话。”
“别急啊。”白解慢悠悠地开车,“小日本占了东北,当年爷就想去打鬼子,可上头是和谈政策,攘外安内嘛,忙着跟自己人斗,再加上工业、军业、各种物资、技术都跟小日本差了大截,政府都不抵抗,司令更不肯掺和这事,当年是一架接一架的吵,差点枪对枪了。后来,爷对当权者和政治上的事是彻底失望了,不想再从军,跟家里断绝了关系,自己出来闯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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