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瑜,他早已经准备好了专业的医疗团队。
因为他也不确定,宓桃到时候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状态,会发生什么。
所以闻淮辞闻言也只是“嗯”了声,没有多余的话。
何瑜也不知自己是心虚还是什么,总觉得此刻的闻淮辞过于安静了。
他又清清紧绷的嗓子,尽量自然的询问:“七嫂的状态如何,我看刚才关直播前,她好像不太好?”
闻淮辞忽然弯了下唇,情绪更淡了,“暂时还算稳定。”
何瑜:“是吗,嗯,那就好。”
闻淮辞没有接话,何瑜也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道:“那,就这样,等我到了再谈。”
“好。”
挂了电话,已经将车停在山下的何瑜握着手机的手颤得厉害,他用另一只手努力抓紧了颤抖的手腕。
不断告诉自己。
不会,七哥不会知道的。
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是他自己心虚了。
可是……
何瑜偏头看向车窗外沉沉的山脉,心底也像是沉着一头巨兽,几乎要将人的意志吞噬。
他年少时极不服输,可偏偏师兄不管做什么都比他好。
只要有师兄在,他永远是第二。
他不服气,一次醉酒同七哥抱怨,那时候的七哥却冷笑着说,这有什么难的,只要第一不在了,他就是第一。
七哥的话像一颗种子在他心底种下了恶根。
后来,师兄结婚了,同他们老师的女儿。
也是他喜欢了很多年的人。
所以不能成为第一,就连喜欢的人都没有办法拥有。
心底的恶根开始发芽,长出了血色的花。
他在师兄喝的水里下了能让人精神癫狂的药。
就那么一步步错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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