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今年雨水足,先把老龙舟扒出来好好打理。”“魏生讲的是,那今年……?”魏广清将茶杯放落在一边,在桌子上敲了敲,“后生都大个晒,等佢哋返嚟一齐倾。”这次商议结束之前,他简单交代了关于魏景鸿的婚礼,便背手离开。众人倒是见怪不怪,都在暗中可惜这次办流水席没提前争到名分,又要跟镇上几个一起抢。男人进了偏厅,将昨夜抄的经书折好放在香炉里,又上了柱香。魏广清向来不信神佛,一切自有命数。只是在祠堂话事,难免要留着身份。真要论起来,他一个浑身荤腥的人,其实也不配求什么庇佑。当年“林定生”要埋在魏家山顶的时候,不少人反对,不过就是他一句,“名字寓意不错,守山。”这才让“林定生”安葬在哪儿。其实小匣子里东一块西一块的,什么都不全。当初拿去融的子弹壳,林广和留了半截,估计早就化了灰。有人跟了进来,站定在魏广清身后。“魏生。”“讲咯,有什么不好讲?见血的事情都能上台。”“景鸿……”魏广清对着神像跪扣三次,这才起身,回头审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多事。”那人自知犯了忌讳,直直跪了下来,然而魏广清直接掠过他离开了。家里还有人要照顾,他没心思亲自动手。纵然有什么闲言碎语,都会与兰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