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琳倒吸一口气,像听了个世纪笑话。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令她想撕心裂肺地狂笑,歇斯底里地叫喊。她想将近来的遭遇,劈头盖脸地倒给他。她不无恶意地想——如果他真那么爱她、真那么珍视她的安全,那他会不会羞愧得切腹自尽……但是她没有,她累了,她觉得不值得。“随便。”她轻轻吐出两个字。闭上双眼,一滴清泪从无人看见的角度,悄然滑落。卞闻名拿了个靠枕,垫在女儿颈下,让她躺得舒服些。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宝宝,你交了男朋友吗?”卞琳眉心蹙了蹙,这是什么问题?她懒得分辨,意兴阑珊地答道:“不交,我厌男。”说完,脸埋进靠枕里,宣告交流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