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不懂?”“她跟我同年。”他反驳。“你大月月半岁多,哪怕大一天你也是大。”楼司尧那会儿人不大,少爷脾气倒不小,当着一桌人的面撂筷子不吃了,倪爷爷见状出声缓和两句,但他爷爷可不惯着他,在客人面闹脾气是没规矩,没规矩就得教,肃着脸指向书房,叫他去里面罚跪。一跪就跪到十二点,他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倪月正巧下楼倒水,两人在楼梯上撞见,她看他膝盖肿起老高,问他要不要擦点药,楼司尧没搭理她,冷着小脸从她身边越过,低低讲了一声讨厌鬼。这一声讨厌鬼成为那年暑假的开端,十二三岁的年纪不知收敛性格脾性,也开始进入唯我独尊的叛逆期,楼司尧没少使坏捉弄倪月,哪怕事后都会被楼老爷子狠狠教训,他依然我行我素桀骜不驯。倪月当时真是讨厌死这个男孩,她每天晚上都躺在床上倒计时,满心期待着离开那个小镇。她本以为过了那个暑假与他的交集便到此为止,哪想到有朝一日会和他发展成一到法定立即领证的关系。真是应了那句话,人生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