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记恨情理之中。曹正方抱怨完,又给却双吃定心丸:“孩子你放心,官面上的事儿,叔出面去帮你说和,你就没必要去巴结谁了,一来显得心虚容易让人钻空子,再有洪岩那家伙人性不行,你姑娘家家的少跟那种王八蛋打交道!”说得煞有其事,其目的也不过是防止却双跟洪岩搭上线,影响到自己吃供奉。却双心思一转,自然听懂了曹正方的言下之意,她做出副求之不得的样子:“曹叔,这可真得辛苦您了!”“不叫事儿,来,咱爷们儿干了!”两人说着,又举杯相碰。一顿饭吃到八点多,曹正方打个饱嗝,站起来就走:“双,我先走了,你别送了,晚上关好门早休息!”却双故意等他下到一楼才追出去:“叔,楼下灯坏了,我送您到路上。”“不听话呢,你下来干嘛?”说着话,忽然感觉手上多了一沓东西,那硬度硌得曹正方手心发痒,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叔,快过节了,您自个儿买两条烟抽。”一万块现金的温热,熨帖着曹正方的手掌,瞬间仿佛有暖流注入他的五脏六腑,心脾骤然舒畅。“你这孩子,跟谁学的?和你叔还客气起来了,快拿回去!”俨乎其然的腔调,却双早就司空见惯。她干脆将钱顺势揣进曹正方外衣口袋里,转身进了楼道才大喊,“曹叔,我就不多送了,您回去可慢点啊!”对方应了一声,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却双站在原处,嘴角浮出冷笑。什么把兄弟好侄女的,没有源源不断的钞票做纽带,那些非亲非戚的情分,不过幻空虚花。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的过人之处,在于每回都记得主动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