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的班次,去北京。却双收起手机,关门出去,上楼睡觉。分手,似乎对她没什么大影响。第二天坐上高铁时,却双已然忘了前一日的心酸与哀愁,她倚着座位瞑目养神,心里合计着要债计划。去年那笔债因为牵扯到农民工工资,又有华晓严暗中帮衬,所以怎么闹都有恃无恐,可现在要的只是工程款,没了农民工这张免死金牌,且不具备主场优势,她必须小心谨慎地走每一步。正犯琢磨时,褚江宁的电话毫无征兆地打过来:“双姐,你是不是来北京了,几点到啊我去接你!”毫无疑问的语气,可见是把她的行程摸得一清二楚了。却双笑着打趣:“哟,消息挺准啊?”“嗨,我哥特意嘱咐的,说你过来出差,让我务必照顾到位。姐你快到了吧,不行我现在就出门,省得堵车!”却双微微发怔,不过转念一想也在情理之中,褚春申绝不是轻易妥协的性格,他大概率不会因为被分手就彻底放弃。干他们那行的,查自己动向还不易如反掌?没听见她说话,褚江宁又补充道:“跟澳门佬的合作我这也布置差不多了,正好想跟你好好聊聊呢。再有你那边的事儿,我多少听说了些,跟建工口那些人虽说没怎么打过交道吧,可地面上都挺熟,要有什么我能效力的,兄弟义不容辞。”几句话直击要害,由不得却双再推辞。反正她也没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癖好,索性顺水推舟,报出时间和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