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所以只要他本人死了,他家人被赦免就是时间的问题。所以王文佐很笃定只要有人能在天子面前提上一句,天子就会顺水推舟应允,说不定还会将刘仁愿的功劳、散官、爵位都折算给其后人,以表现自己的“仁厚”。但问题就在于这个时间有多长,如果拖个三年五载的,指不定刘仁愿的家人在流放地又死几个人,那就太惨了。
“三郎的意思是让我们当中出一人回长安?”崔弘度问道。
“嗯!”王文佐点了点头:“中大兄与我们的决战应该就在十日之内,不然飞鸟京就要闹饥荒了,他的军队就会不战自溃。等打完这一仗,我要挑个值得信任的人去长安,把这件事情处置好!”
面对王文佐,崔弘度、贺拔雍、元骜烈三人都没有说话,从内心深处三人都不愿意去长安。原因很简单,当时渡海远航都是把脑袋系在腰带上,既然三人冒了诺大风险来到倭国,于公说要建功立业,留名青史;与私说为了升官发财。如果依照王文佐说的,打赢了中大兄之后就去长安,这等于冒了双倍风险(来一趟、去一趟),却错过了分享最大份蛋糕的时候,换了任何人都不愿意接受。
三人的反应王文佐看在眼里,他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房门被粗暴的推开了,曹文宗冲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情?”王文佐站起身来:“贼人杀过来了?”
“得罪了!”曹文宗一把抓住王文佐的胳膊,转身就向外面跑去,出了门径直跑向佛塔,二人登上三楼,曹文宗将王文佐扯到朝北窗旁:“您看!”
王文佐站在窗前,如石像一般一动不动,远处的船只停泊处,烈焰熊熊,至少有半数的船只已经起火,烈火的亲吻将舰船变成葬礼的火堆,空气中满是烟尘和火光。
站在岸边的人们,无论是唐人还是倭人,都眼睁睁的看着装满了干芦苇的小船,顺着大和川向码头这边袭来,当距离缩短到一定时,船上就升起火焰。一条沙船上的长桨和竹篙疯狂的摆动,就好像一头巨大的蜈蚣,试图避开冲来的火船,但无济于事,一条火船撞到了它的侧舷,火焰顺着长桨爬上甲板。
王文佐看了看天空,今晚的云层很矮,海面上的火光映照着天空,呈现出一种特殊的赤红色,有一种诡异可怕的美。王文佐禁不住想起那天他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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