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去取些酒来!今晚我要和骆兄喝几杯!”李敬业笑道,原来那青衣文士便是后世著名的诗人骆宾王,字观光,此人出身寒微,少有才名,虽然很早就入仕,但仕途却很蹉跎,年过四十还只是个长安县主薄,这让他对现状颇为不满,后逐渐被吸引进了李敬业为核心的小集团,获得了李敬业的信任,在集团中担任智囊的角色。
“骆兄!”李敬业给骆宾王倒了一杯酒,问道:“今日王文佐严词拒绝,你觉得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呵呵!”骆宾王笑着喝了口酒:“李兄,其实你方才说那些话有些早了!”
“早了?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时机还没到的意思!”骆宾王指了指自己的酒杯:“好的计谋就像酒一样,需要时间的酝酿,若是时间还没到,味道就不对!”
“为何这么说?”李敬业看着骆宾王的眼睛:“他眼下掌握着东宫之兵,还有权整饬关中府兵,这种机会可不容易,指不定哪天就会换人!”
“李兄,你还是那么一厢情愿呀!”骆宾王笑道:“你不能只顾着自己想,却不管王文佐。不错,王文佐手头有兵,这是起事的大好机会,但你有没有想过,他现在手握大权,太子又信任他,起事若是成功与他又有什么更多的好处?这才是最要紧的!”
“太子若是登基为帝,对他不就是最大的好处?”李敬业问道。
“他什么都不做,太子将来也能登基为帝,那时他照样荣华富贵,何苦现在冒那么大的风险?”骆宾王笑道:“再说了,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起事,太子还真未必能坐稳帝位,就算能坐稳帝位,太子也多半不能像如今上那般行事无所顾忌!”
李敬业听到这里,脸色微变,半响之后方才点了点头。骆宾王作为他的谋主,对于他心中的谋画可谓是知根知底。虽然李敬业对王文佐说的起事是要扶太子提前登基,让李治去后宫去当太上皇,但太子未必会领这个人情。毕竟此时李治夫妻和太子的关系都很不错,太子的几个兄弟年纪还小,太子也被给予了监国之权,冒险搞军事政变提前登基对于太子来说没啥好处而风险巨大。即便政变成功了,太子登基之后多半不但不会兑现赏格,反而会视这些“功臣”们为野心家和麻烦制造者,寻机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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