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当初王文佐先被调离辽东,后又离开成都来了长安,我本以为他蛟龙离水,猛虎落川,便是天大本事也只能蜷缩爪牙,潜藏忍耐,却没想到他竟然能让太子为他做的这么多,在长安打出这样一番局面来!”
“现在看来,今日之事倒也事出有因呀!”李敬业笑道。
“哦?为何这么说?”骆宾王问道。
“显庆五年以来(660年),天子便时常头风发作,头晕目眩,严重的时候甚至目不能视物,无法处理国事。于是皇后便介入政务,时日一久,便习以为常,外界常以二圣而并称。太子殿下是永徽三年生人,算来已经十九了,先帝十九时,已经招揽豪杰,潜谋大事了。今上这两年身体每况愈下,也不能不为身后事多谋画谋划了!”
“媳妇是手心,儿子是手背,手心手背都是肉?”骆宾王笑道。
“你这话可就差了!”李敬业笑道:“媳妇虽亲,终归还是亲不过儿子的,尤其是嫡长子,今上英睿,岂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不错!”骆宾王拊掌笑道:“说到底,王文佐一回长安城,那武敏之就死了,武皇后如断一臂,这对太子可是立了大功,太子自然是要保他!”
对于李敬业和骆宾王来说,他们虽然并不知道那天夜晚发生的真相,但凭借多年的政治斗争经验,他们也得出了从某种意义上讲更接近真相的答案:随着李治病势的加重和太子年岁增长,才识声望提高,李治开始逐渐考虑将一部分权力交给太子,让其代理国政,而这就削弱了武皇后的权力,伤害了武皇后手下政治集团的利益。虽然从个人关系来看,李弘和武皇后是嫡亲母子关系,也算得上是母慈子孝,但两人既然走上了政治舞台,就不再只是简单的母子关系,在两人身边各有自己的人。武皇后让自己的外甥改姓为武,在弘文馆编辑图书,累积声望,成为自己在外朝的代理人,而对于李弘来说,招揽王文佐这种有着丰富军事经验的边将入朝,统领东宫十率,整饬关中府兵,干掉母后在外朝的代理人,也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李兄!”骆宾王笑道:“那以你之见,我们是站在太子一边还是皇后一边呢?”
“什么站太子还是皇后?”李敬业笑道:“咱们站自己这边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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