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成五?”李弘吃了一惊:“这,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等大事,臣岂敢开玩笑?”王文佐肃容道:“天子圣体不豫,大位无人,神器不可无主,大位不可久旷,太子仁厚英睿,早已中外归心,天下欲为东宫效死者数不胜数,何止臣一人,臣所为顺天应人,只需振臂一呼,自然应者云集,又有何难?”
听王文佐这番话,李弘神色变幻,自古以来做太子的就没有不想早一天当皇帝的,这倒不是说所有的太子都贪图权力,泯灭父子之情,而是这太子既不是君,又不是臣,就好比一个人被悬挂在半空中,上下没有着落,而且每个人都想捅你一下,绳子一断,就会摔死,难受之极。而且谁也不知道这种状况啥时候是个头,只要当爹的不死,当儿子的就得永远悬在半空中,做的好了怕老爹猜忌,做的差了怕老爹觉得没本事担不起家业,这种滋味换了谁都受不了。李弘当然也不例外,而且他除了有个爹,还有个比爹还难缠一百倍的妈,想摆脱这种状态的愿望只会更强,只不过这种愿望被多年以来的儒家教育给压制住了,这次被王文佐勾出来,愈发强烈。
“三郎,此事干系重大,且容寡人再思量思量!”李弘低声道。
“无妨!”王文佐倒也不催促:“无论殿下做任何选择,臣都会效忠殿下的!”
大明宫,含元殿。
“这么说来,你可以确定贺兰敏之是被冤枉了?”皇后问道。
“正是!”周兴从袖中抽出数份供词来:“陛下您请看,这是当天晚上参加宴会的贵妇人供词,她们当中有六人承认自己在宴会间隙与周国公私会,缠绵甚久。杨思俭说周国公逼奸其女,臣以为周国公就算是钢筋铁骨,在宴会间隙与六名女子私会缠绵之后,当天夜晚恐怕也不太可能跑去逼奸杨思俭的女儿了!”
“呸!”皇后翻阅了下上面的供词,只见上面写的颇为详细,将私会的细节都交待的清清楚楚,最后还有女子的指印,不由得啐了一口,暗骂外甥的荒唐。她此时已经年近五旬,当然深知男女之事,贺兰敏之已经快三十的人了,在宴会上连续和六个女子发生关系,还喝的烂醉,然后半夜还能跑去逼奸杨思俭的女儿,这简直是神人。
“你做的不错,不过这种事情不适宜拿在大庭广众下说,有失朝廷的体面!”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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