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情急之下,便写信让手下连夜送出宫来,通知裴居道,合谋应对。
裴居道躺了一会儿,才好了些,他艰难的爬起身,将帛纸捡起,将剩下的看完。只见他脸上忽红忽白,又是激动、又是恐惧,半响之后他站起身来,走到窗旁,低声自语道:“弑君,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可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办呢?我裴居道一心为了圣上,尽心竭力,操持朝政,可是天子又是怎么待我的?简直是视为草芥,不,便是草芥也不如。吾儿并无过错,却要废除她的皇后之位,还要废除我的侍中,接下来估计就是流放西南,途中就会派人赐死,这是步步紧逼,不给我一条活路呀!”
与唐朝中后期开始的走上正轨的群相制不同的时,此时的唐朝首相的权力要大得多,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易相也会变得更为惨烈,等待着下台者的往往不是出长安为一大州刺史,而是流放到边远地区,这种流放很多时候不过是死刑的代名词,往往罢相者刚刚离开长安不远,后面带着赐死的诏书就随之而至,所以也难怪裴居道如此绝望了。
裴居道又把信读了三遍,才将其送到烛火旁将其点燃,随着帛纸在火光中枯黄、变黑、最后化为几小块枯黑的薄片,随风飘散。女儿考虑的还是太不周全了,太上皇后去世,天子至少要守孝三年,在这三年时间里很难行废后之事。如果铤而走险,即便成功,只要王文佐还在京中,他手掌兵权,肯定不会饶过弑君之人。
“田公!”裴居道再次面对田文举的时候,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日的样子:“你回去告诉皇后,暂且缓之,须得稳妥行事,太上皇后去世,天子须得守孝三年,她不必着急!”
“侍中的话,老奴记住了!”田文举拱了拱手:“时候不早了,老奴先回宫了!”
“田公慢走!”
洛阳,高五娘宅。
狄仁杰离开大街,转进小巷,在小巷的尽头他看到洛河,这条河流穿越雄伟的中都,带来四方的珍宝货物。在这条河流旁他能看到身着风帽皮裘的粟特商人、长衣高冠的南方人、白布裹头的蜀中人、一身素衣的高句丽人。随着道路的延伸,地势也越来越高,建筑物也愈发拥挤庞杂,城里大多数五金工匠都聚居于此地。他此行的最终目的地住在丘顶,那是一个巨大的院子,由四座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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