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杯蛋糕……”说出口的话就像死前最后一口气一样,呼出来就消散了。
但还是被西极听到了,他震惊地回头,“你说什么?”
“纸杯蛋糕,这么大,杯子是粉白色的,扎着蕾丝蝴蝶结,蛋糕胚有点硬,奶油没有打发好,有点稀,裱的一朵花塌成了一片……”岳峙低声地说着。
西极开始意识到他说的不是随便的纸杯蛋糕,而是“那一个纸杯蛋糕”,联想到蒙格玛他们说青梨在婚礼前一直在做甜品,他猜那可能是那天晚上青梨亲手做的一份纸杯蛋糕。
他没有办法做出青梨的纸杯蛋糕,只能做一份标准的纸杯蛋糕,但岳峙没说什么,缓慢又认真地吃完了。
西极似乎摸到了一点能够让岳峙正常进食的方法,“这个是青梨早上最喜欢的白粥。”
“这不是她之前一直说想吃的莉莉女士寄来的特产,蒙格玛让她老婆又寄了些过来。”
但凡和青梨沾点边,不论真假,岳峙多少都能吃一点,他还是那么瘦,但情况没有再继续恶化下去了。
岳峙再也没有回去过庄园,他没有办法正视和青梨生活最久的那个空间,甚至还遣散了佣兵团的大部分成员,只留下核心的几个人,偶尔去公司,他也不进自己的办公室,那里几乎已经成了梁津的办公室。
他怕抬头看不到青梨熟悉的身影坐在沙发上,自己会瞬间崩溃。
去公司也不是为了工作,只是为了过问李潮科案件的审理进度,配合警方的取证调查罢了。
李潮科的事情不断地发酵,已经无法掩饰,党派迅速将他抛弃,拿出了他更多的罪证,在岳氏的支持下,齐玉雨的父亲重新出山,把所有犯下罪行的党内成员都送上了审判席,党派重组整改,换了名字,成为了边缘党派。
因为案情跨度时间长,甚至还关联到李潮科去世的父亲,党派上任党魁,再加上已经不仅仅是东南亚范围,所以调查难度很大,光是取证并理清案情就已经很漫长了。
岳峙不算很着急,他只要能在死之前,送李潮科下地狱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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