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喻樊帮忙,在护工休息的地方另支了张行军床。
本来就是由衣帽间改成的临时卧室,房间小而逼仄,搬上来的第一晚,原逸辗转反侧也睡不着。
半夜,朦朦胧胧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磕磕”的响动,原逸起身出去,发现章见声屋里灯还亮着。
不是顶灯,而是床头用来照明的夜灯,光线是冷清的月白色,将屋里的人映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章见声两手撑在助行器上,略微弓着腰,正缓慢尝试用双腿直立行走。觉察到门外的动静,他侧头瞥了原逸一眼,鬓角的汗顺着下颌角无声地淌下来。
“这么晚不睡觉,上来干什么。”
原逸愣了下,将房门敞开后走了进来,解释道:“我和护工换房间了。”
章见声安静了一会儿,扭过头没再理他,仍然固执地撑着助行器,尽力保持着步伐姿态不变形。
可刚走了没几步,大腿肌肉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紧缩感,像是被一条巨蟒绞紧啃噬,扭曲着要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