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书。
姚沐儿抽空往弟弟屋里送了些吃食,见几人正在认真讨论夫子留下的功课,将吃食放在一旁后,放轻脚步退了出去。
“青云,那件事你跟你哥说了没?”宁远放下书问。
另外两位伙伴听他说起这件事,心情忽地变得沉重起来。
“没有,前些日子铺子里头发生了些事情,我哥为了解决麻烦,好几日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姚青云顿了下,继续说道,“反正我是不会给他们银子的,大不了一直在外头站着,就当锻炼身体了。”
“爹娘跟大哥为了送我去书院念书,已经花了不少银钱,每季二两银子的束脩,我们家勉强负担得起,再多只能退学回家,跟着我爹下地种田了。”王鹏说道。
他是四人中年岁最大的,今年十五岁,去年差一点考上童生,今年有很大希望,只是书院不是他们这种穷人念得起的,今年若是再考不上,便只能卷铺盖走人了。
赵志为也为难道:“我爹说砸锅卖铁也要供我继续念书,可我不想念了,我爹为了凑足二两银子的束脩,没日没夜帮人做工落了一身病,夜里每每听见他咳嗽,便难受地睡不着觉。”
宁远有族中长辈支持,家中日子还算过得下去,只是也不好再向长辈们开口要银钱,于是也一同被山长随意挑了个错处,丢去了外头听讲。
姚青云捏紧毛笔,“若是四月份童生考试没过,你们就不念了?”
三人沉默不语,捧着手里的书,不甘心地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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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底天气回暖,百姓褪下夹袄,换上春衣。
西街某条巷子里,一个身穿红色齐腰襦裙的妇人,摇着扇子拐进巷口。
“到了到了。”
妇人似乎是有什么喜事,笑得眉不见眼,嘴里边自语着,边抬手叩响了木门。
屋里头钱三儿正准备喝点小酒,听见叩门声,手上一抖险些将酒壶摔碎在地。
“谁?”他警惕地问。
“是我,杨媒婆。三爷开开门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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