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不禁捂住嘴，眼角的皱纹深深的凹了下去。

拿下草笠，姜禾拍拍自己肩上的雪，表情平静:“这次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这是给你带的药酒，大冷天喝再合适不过了”

老婆婆颤颤巍巍的接过药酒，“你如何知晓我住在这儿？”

她的双手如枯骨般，手背上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

她已经老了，老的太快太苦，还活在对她姜禾的愧疚里。

“是那经常来看你的女君告诉我的”

姜禾曾以为自己会恨这个女人的见死不救，冷眼旁观，可她现在却是半点恨不起来。

“谢谢，真是谢谢”

老婆婆眼眶红了一圈，心里万般感激，声音咽哽:“那孩子和你一样，都是好孩子”

姜禾只是平静的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老婆婆忽然有些急促，移开脚，不知所措的望着姜禾:“进屋坐坐，外面冷”

她的头发像笼罩着一层白霜，松垮老态的眼皮下的眼睛混浊不已，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姜禾站在门口没动:“不了，我就是来和你告个别”

老婆婆表情呆滞了一下，张了张嘴，最终闭了闭眼:“还会回来吗？”

姜禾将草笠放在自己头上，扭头看向老婆婆，表情淡淡:“不了，我们就此别过”

老婆婆望着姜禾，回想起和这个女娃子初见的样子，眼角的皱纹深深陷了下去，对着姜禾的背影喊道:

“三三，你想知道你的父母去哪了吗？”

“我可以告诉你”

姜禾停下脚步，垂下眼:“不了”

“杨娘，姜见卿已经死了”

“现在的我也已经不恨了”

姜禾抬起继续往前，抬起手随意挥了挥:“就让这一切都沉寂下去吧”

“杨娘，我现在很感谢你独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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