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话来。
医生检查后说,不是生理性的病症,而是精神上的,她精神压力太大了引起的语言交流障碍失语症。
薄司寒很难接受这个结果,很难接受苏语鹿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副模样。
他把医生赶了出去。
然后站在阳台上吹了很久的风。
初秋的风,带着丝丝绵绵的冷冽,从白天站到黑夜,看着整个城市以一种肉眼可及的速度,沉入绯红暮色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脑子里反复出现的是山中小木屋别墅时,那段难得的温馨时光。
以及她那些特别的小动作,比如睡前看书的时候喜欢用手指旋转着睡衣前襟的蝴蝶结,吃冰激凌时第一口喜欢用舌尖舔那个尖,不安的时候习惯一圈一圈转着手腕,笑起来的时候左边眼下有一个浅浅的泪窝……
很少生气,生气的时候她凶起来的样子有点像恃宠而骄,可他偏偏就吃她那套。
所有这些琐碎的细节,不知是什么时候记住的。
回想这短短的一年多时间,她其实没什么特别,却占据了他回忆里的绝大部分空间,而他也以为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在他心上刻下痕迹。
但苏语鹿总能在他心上划下深可见骨的伤痕。
小薄一直在他腿边转,他弯下腰把它抱起来,轻轻抚摸它的背脊,露出一点发自内心的微笑。
这时他又收回一点去见苏语鹿的底气。
结果黄阿姨一见到他就摇头。
薄司寒端着餐盘,拧开了卧室门。躺在床上睡觉的语鹿立刻翻过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屋里很暗,没有开灯,只有窗帘缝里透出一点光,撒在她身上勾勒出银色的轮廓。
幸好没有开灯,只有待在黑暗里,会让薄司寒觉得好过一点。
至少她不会看到自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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