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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曲回过神来,正想拒绝了,却见柳吹玉眼也不眨地看他。
凤曲笑问:“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你想喝酒?”
柳吹玉摇摇脑袋:“是好奇你喝不喝。”
“我喝,但不常喝。喝与不喝都一回事。”
“酒是什么滋味?娘也爱喝。”
凤曲哑了片刻,他也说不出酒是什么滋味。
但估计柳吹玉的娘爱喝酒,说不定还有些撑不住现实的压抑。一个未婚生子的姑娘,别说曾是艺伎,就算本是清白人家,带着孩子也会遭尽白眼、潦倒难堪。
可即便如此,他娘还是咬牙撑了过来,若非那场大火,这对母子应该不会骨肉分离。
凤曲道:“那就来一壶吧。你们这儿有什么酒?”
“哎哟,您来得正巧,咱们刚来了一批上好的桑落酒。您从瑶城过来,不知道有没有听过这北边的酒?要不要来一点,尝尝鲜?”
凤曲谨慎地问:“多少钱?”
小二笑说:“知道您路途遥远,手头多半紧着。不收多的,一壶三两,十文钱。”
凤曲登时有些肉痛,接着问:“你们店里招不招帮工呢?”
小二失笑:“您真会开玩笑。”
但看凤曲一脸真诚,好像真的捉襟见肘,小二顿了片刻,又说:“看您像是高门大户、书香门第的公子,不知会不会书画一类的?过两条街有家铺子刚有个书生赶考去了,现在四处搜罗画师,喊价不低,您要是有兴趣,可以明早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