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便说:“不可。”
包括常神医在内的所有人都予以否定。
对她的拒绝,就像踩灭一颗火种一样毫不费劲。
穆青娥又痛又恨,决绝之下,她连师父的劝告也不肯再听,凌晨奔出地宫,蓬头垢面却猛地捶响了县衙门前蒙尘已久的登闻鼓。
“咚”、“咚”、“咚”——
三遍惊鼓,震彻整座观棠县。
但她依旧空口无凭,任她如何引经据典、舌灿莲花,县令登堂来听,却自始至终昏昏欲睡,不予理会。
堂内是高高在上尸位素餐的县官,堂外是哀声不绝垂垂危矣的病患。
穆青娥几乎快要绝望,终于还是迎来无可逃避的一声惊堂之木。
“念在你们师徒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本官就不治你推诿造谣之罪。穆青娥,你若救不了人,大可坦白,犯不着用这种无稽之谈掩人耳目,这么多人亲眼看到过蛇妖,凭什么说是‘瘟疫’?
“不正山覆盖了方圆百里,有一些流寇逃犯困死山中再正常不过,你还是回去仔细诊治吧。”
惊堂木落,就不再有人听她的申辩。
只有当衙卒将她撵出官堂,天上飘下如绵如丝的细雨,一把伞从后遮住了她。
常神医叹息道:“医者治人难治世,权者治世不治人。青娥,千万不要如你父母那样,过刚易折啊……”
穆青娥崩溃大哭,师父就在身后默默陪伴。
不知过去多久,久到围观的路人都唏嘘离开,常神医说:“走罢。”
“可是,我们还能去哪?”
“……”师父说,&l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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