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隔离的根据……一切都随朱县令的尸体葬进棺椁,不得而知。
甚至当晚惊心动魄的大火,都被案件压得逊色几分,知府来去匆匆,话里话外都是叹惋县衙的惨案,而对观棠县数不胜数的病患置若罔闻。
凤曲却没有心思追究这些了。
天亮城开,消息越传越远,秦鹿一声令下,瑶城也开始向观棠输送药材。
考生和百姓一道将地宫里的病患移回地面,日光驱散他们身上的阴冷,一碗碗热气腾腾的药汤陆续送进隔离专用的宅院。
花游笑照旧驭尸,由五十弦主导的焚化仍在继续。
华子邈偶尔忙里偷闲,就去商吹玉的房里捉人——捉的自然是凤曲,央他和自己比剑。而凤曲忙得脚不沾地,给商吹玉喂过汤药,便施展轻功翻窗上梁,逃之夭夭。
这天好不容易等到华子邈无功而返,凤曲蹲在梁上,双腿发软。
商吹玉仰头道:“老师,他走了。”
凤曲大松一口气,纵身跳下。又听见房门开合,以为又是华子邈,凤曲吓得险些跌倒。
踉跄间,一双手却稳稳托住了他:“夫君,小心些呀?”
凤曲:“……”
还不如华子邈呢。
秦鹿明面上告别众人,私下又换回了女子装束,却不参与救治,而是独自游街串巷,时常下落不明。
平日都找不到人,今天可算露了面。
凤曲站稳了回头看他,本想质问去向,想起穆青娥说秦鹿有金书玉令——一种他连听都没听过,但直觉很不好惹的东西,于是凤曲支吾两声,只说:“……我没事。”
商吹玉从榻上翻起,经过数日休养,若非凤曲逼他,其实他早就可以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