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装傻卖乖,把人气死。
李裴心寒无比。
骂也舍不得再骂,走也舍不得走。
不上不下,只剩折磨。
*
竺玉本来以为李裴会很难缠,像孜孜不倦要毁掉严忌那样,伺机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小心提防了几日,身边风平浪静,倒也没有出过什么岔子。
李裴也像是死了心,连在朝堂上都没再刻意同他过不去。
转眼就快十个月了。
她这几个月也没怎么受罪,吃得好睡得好。
周淮景时不时往宫里送些补品,还派了将军府上用惯了的接生婆子过来,免得她到时候发作,身边没个靠得住的人。
陆绥日日都来。
后来这两个月,他干脆在宝成殿住了下来。
琐碎的奏折,都是他的处置。
井井有条,没出过乱子。
这时候正好到了冬月。
连着几天纷纷扬扬的大学,外面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竺玉闷在殿内半个多月,瞧见外头的风雪,实在有些忍不住。
陆绥怕她受寒,摁着人没让她出去。
为此她还有些不高兴。
“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
陆绥在抄写经书,抄好的这些经书是要拿去护国寺烧了的。
他眼皮都没抬:“你是。”
竺玉窝在小榻上,身上穿着小袄,衣领上还有圈软绵绵的毛绒绒,她气色红润,这样看着脸上也有些肉。
她嘀嘀咕咕:“可我连宫门都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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