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代出是在客厅的沙发里从梦中挣脱出来的,猛坐起身,颈间滑落一缕湿凉。他伸手抹了抹,坐着发了会呆儿。这些年他偶尔也做一些零碎的关于以前的梦,只是这次贺繁的面容尤其清晰。
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明明从未刻意去怀念旧人,也没非要抓着跟贺繁的那段过去不放。可却总是应了那一句:不思量,自难忘。
然年少时他一厢情愿的所谓爱情,如今已是坟头草木深,无处话凄凉。
于情于理于岁月逐流,都早该翻篇儿了。
他客厅没有挂钟,想去卧室拿个手机看看时间,起身时腿磕到茶几,碰翻了上面昨晚没喝完的酒,半杯威士忌泼了一地毯,他家居裤的裤脚也脏了。
全乱了。
等收拾完遭了殃的米白色地毯,再收拾完自己,出门已经九点过。
他天生就是那种怎么气热血足,怎么熬夜都不长黑眼圈的体质,到公司见人时已然一扫昨晚颓唐,把自己捯饬得人模人样,身着正装,抓了头,还喷了个骚包的古龙水。从写字楼大厅往公司里这一路,长腿一迈就自成风景,惹眼得不行。公司女员工们时常凑在一块窃窃私语,言语描摹他们老板衬衫下线条饱满张扬的胸腹肌。
与外表极为一致,江代出一向不是个谦逊低调的人,甚至言行作风上还带着点不失分寸的狂,狂得火候正好,张驰有度,加之行事作风上雷雳果断,却鲜少失当,恰如其分地诠释了什么叫做“人不轻狂枉少年”。
就是这二十六岁的年纪还说是少年有点牵强,但总归是个潇洒俊逸年轻有为,以至于也难免有那么些风流的青年才俊。
二十多岁的年轻老板在温哥华这个富二代遍地开花的城市多如牛毛,可真正能凭本事干出点名堂的屈指也难数出几个,华人圈里更是凤毛麟角。
“江山一代”是江代出还没毕业就开始鼓捣的一家传媒公司,短短几年办公地点迁了三次,地段还是原来的地段,但规模越做越大,从最开始几十平的临街铺面搬到商场中层的半开放工作室,几个月前又刚换到这栋高端商业写字楼,占了顶楼的两层楼面,加一个用于临时拍摄的露台。
作为一个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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