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招麻烦,正脸全都用贴纸遮挡住,侧面和背影也都找的光线不清或构图精巧的角度。
可方才在乔遇家见到他的第一眼,即便他半个右脸被纱布挡着,贺繁还是觉得他眼熟。
“我看你眼熟。”
这话让齐仰山先说出来了。
贺繁记得乔遇说过,他们俩都是滨江人,在他哥哥开的酒吧里认识的,齐仰山没有来过加拿大,自己也没有去过滨江,又确定不是在锦阳或是首都见过,想了想问:“你去过平州吗?”
齐仰山眸子闪了下,“去过几年,在那边打工。”
想到齐仰山在滨江的职业是酒吧歌手,贺繁心里有了个猜测,又不是很确定,语气礼貌地问:“你在平州做什么工作的?”
“酒吧唱歌。”齐仰山说。
贺繁稍一愣,说了一个酒吧的名字,和大致地段。齐仰山的表情一下从困惑到明了,语调上扬着问:“你是那个大提琴手?”
贺繁点头:“是。”
异国之地还能碰上,尽管已经记不得对方当时用的名字,也都不由吃惊万分。
在平州的那几年,为赚钱贺繁做过各种各样的工作。
偶然一次机会,看到一家音乐酒吧招聘为歌手伴奏的大提琴手,在当时多数都还以吉他键盘这一类乐器为伴奏的酒吧里显得个性突出。
因为小时候的生活局限,贺繁没有考完大提琴的演奏级便不得已放弃。但他是有天分的,还肯努力,打工抽闲暇自学没多久,就把生疏多年的琴技拾起来,面试后成功得到了那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