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唐然忽然闻到一股很冲鼻的酒味,下一瞬有一只手突然开始扯他脖子上的围巾,然后就是扯他外衣。
他瞬间冷意席卷全身,使劲挣扎起来,双臂一同在黑暗里用劲抡人,视线严重受限,他准头比平时差了点,但还是能听到那人重重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骂了句什么,唐然不太能听懂。
接着唐然觉得自己很快被带着转了一个方向,然后脖子附近喷薄着恶心黏腻的气息,那人又骂了几句,大概是因为借着窗外月光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吻痕。
手上的绳子因为频繁挣扎变得松了许多,唐然假意同他周旋,身体却拼命往相反方向倾斜。
“你们老大有说你可以这么对待人质吗?”
“嗯,怎么了。我们老板是我亲表哥,有什么不敢的。”
“倒是你,”他摸了摸唐然颈侧,唐然嫌恶地缩了缩脖子,“我挺意外啊,跟人做过几回了,嗯?你爸爸知道吗?”
听到爸爸两个字,唐然解绳子的动作稍微顿了顿,只听那人继续道:“你爸估计明早才会让人过来,钱是会给,但是好像不太把你放在心上。”
“这破房子这么冷,何不让叔叔好好暖暖你?放心,我不嫌弃…”
话没说完,因为唐然突然自己摘了眼罩并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冷道:“你他妈做梦。”
见到唐然利落地解了脚上的绳子,开始接近自己,他有些慌乱,急着往后喊自己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