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上的乌青,“睡是睡了,不过近日工作确实比较忙,睡也睡不安稳。”
“既然这么受累,你又为什么坚持要在唐齐深手底下做事,难道他拿着你什么把柄了?”
“没有。”
封秦只是笑着摇摇头,说话的时间他已经接好一杯咖啡,慢慢放在了唐然手边。
“唐老板是我的恩人,你也是我的恩人。我这一辈子,估计就是来报你们家的恩情的。”
“什么恩情?”
封秦忽然把视线拉远,眼神里带着隐隐忧伤。
“当年我们一家都跑去了阿姆斯特丹做生意,我父亲本人很有头脑,再加上你父亲和宋闻声的帮忙,很快就在当地占据了一定的市场。”
“不过可能是没有这个福气吧,在荷兰的第三年,公司出售的轻便自行车突然频发多起安全问题,企业名誉受到严重威胁。我父亲本身就有病在身,心力交瘁之下不堪重负,在一次外出活动中出了事故,去世了。”
“母亲她常年患有抑郁症,此事对她的病情无疑雪上加霜,没过多久她也跟着去了。”
唐然慢慢低下头,攥紧双拳闷声道:“抱歉,又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没事。”
封秦坦然地拍了下唐然的手,“后来,我偶然在一座写字大楼里碰到唐齐深,熟人见面难免要说一些近况,他知道后让刘叔给我处理了公司的烂摊子,还给了我一大笔钱用以上学和生活。”
“他当时只给我提了一个条件,就是成年后要慢慢跟着他跑业务,把工作重心转回国内。”
“不过…”
封秦忽然把视线放在唐然身上,“回来后第一次见你,他又给我加了个条件,让我不要像小时候那样惯你。”
“他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唐然低声吐槽了几句,封秦只是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顺手抬高他的衣领,打趣道:“你们睡的地方那么潮吗,还是说蚊子太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