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临下瞥了眼这两个倒霉的编织袋,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朝陶琢一扬下巴。
陶琢再次读懂了严喻的身体语言,让出一个,严喻单手提起来。
陶琢两手提着另一个,落在严喻后面,想了想,小跑两步跟上他。扫了一眼这人耳朵里的耳机,特意提高音量,大声说:“谢谢喻哥。”
严喻听见了,脸朝他的方向偏了偏,还是垂着眼皮,看不清表情。
半晌后沉声开口:“不用。”
严喻帮陶琢把编织袋搬上五楼,陶琢又千恩万谢了一番,严喻只是点点头,从下午发的那一厚沓练习卷里抽了两张,夹在草稿本里,拎着支签字笔去自习了。
陶琢把编织袋里的日用品全拿出来,分别安置好,打算洗个澡。不料宿舍热水还没烧好,只好先用冷水随意冲了冲,换了身衣服,也拿上东西下楼。
自习室里人不多,严喻坐在角落,戴着耳机,正一手撑头,一手转笔,安静地看生物实验题。
那是严喻在自习室的“专属座位”,因为他总是坐在那,雷打不动,久而久之其他人也不去打扰。严喻会放一些常用的学习资料在桌面上不拿走。
自习室的木门很老了,推拉时都有刺耳的“吱呀”声,严喻抬头扫了门口一眼,见是陶琢,没说什么,又低下头去写题。
后排还有零星几个人,大多是长住生,和一对小情侣,偶尔凑在一起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