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很小,无论如何,都会有收益。”
瑞和郡主眯着眼看向月池,她道:“说得轻巧。世上谁人不贪生,更何况你风华正茂,年轻有为,听说家中还有娇妻美妾,何必要去找死?若老身听信你的花言巧语,上奏捐财物以充军费,你之后要是察觉活着的妙处,反悔不干了,老身难道还能去找万岁要回家财不成。”
月池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死只在转瞬之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可人活一世却很难。比起活着的苦,死也不是那么可怖了。下官早已不知,活着的妙处是什么了。”
张彩深深地低下头,他的眼前似蒙上了一层水雾,可又在眨眼间散开。
郡主明显不信,她款款吟了一句词:“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这是变相说她无病呻吟呢。月池笑道:“这世上的官,成百上千,可细分来,也不过五等。第一等,是官中英杰。智勇双全,百折不挠,动心忍性,以成大业。”月池眼前浮现出的是李东阳的身影。
她继续道:“第二等,是官中义士。凭一腔义愤,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虽不能成其宏图,但也可激励后人。”她想起了戴珊,不由长叹一声。
“第三等,是官中常人。善恶一体,逐利而行,不算大奸,可也不算大善。”张彩闻言别过头去。
瑞和郡主饶有兴致问道:“第四等又是何种?”
月池想到众多在政治倾轧中折损的言官:“第四等,是官中庸才。只邀忠烈之名,不辨天下大义,徒惹事端,徒害性命。”
“至于第五等。”月池斜睨了刘瑾一眼,“是官中奸邪。损人利己是小奸,损国利己是大邪。如今是清者少,浊者多,做事者少,牟利者多。”
郡主似笑非笑道:“李御史如是说来,是以官中义士自居了?”
月池苦笑着摇摇头:“李越只是一常人罢了。是这世道暗无天日,让常人都做不得人。军士因军屯被占,衣食无着;私役繁多,疲于奔命;外敌来犯,要以命拒敌,不幸牺牲,尸首还要拿去冒功请赏。骨头渣子里的油,只怕都要被榨尽了。而外头,鞑靼小王子,统一蒙古,正在虎视眈眈。郡主也是洪武爷的血脉,难道他当年起兵抗元,为建得就是这么一个朗朗乾坤吗?”
瑞和郡主被戳中痛处,她喝道:“大胆!”
月池道:“您心知肚明,大胆的从来另有其人。我这个外人尚且痛心至此,您是帝裔宗枝,血脉高贵,难道真的忍心,袖手旁观吗。还是说,您已然年老气弱,连赌一把的勇气都无了?”
瑞和郡主嘴唇发白,面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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