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再问你最后一次,现下还有反悔的机会!”
月池一愣,她略有恍惚:“什么?”同样的话,她也问过张彩。她没想到,朱厚照竟然也会再问她一次。
朱厚照道:“你真要这么做吗?”
月池从迷雾中回过神来,她不答反问:“您把奏本发往文渊阁了吗?”
朱厚照不耐道:“朕是在问你是否一意孤行。”
月池的态度强硬,同样毫不相让:“臣也是在问您,奏本发出去了吗?”
朱厚照的心好像要跳出口,他久久不能言语。月池忍不住展颜一笑:“你都发出去了,还问我作甚?”
朱厚照似被她的笑容刺痛了,他霍然起身,咬紧牙关:“我是被你逼的,是你非要把我们逼到这个地步,是你连一步都不肯走,寸余都不肯让!”
月池忙哄他:“好了,好了。这有什么好气的。”
她沉吟片刻道:“为云为雨徒虚语,倾国倾城不在人。微波有恨终归海,明月无情却上天。这不正是绝配吗?”
朱厚照如遭雷殛,僵立不动,他忽然沉静下来,慢慢落座,修剪整齐的指甲在掌心留下一道道印记。
月池含笑道:“何必懊恼呢,只有您这样的人,臣才敢放心大胆用事。”
朱厚照看向她:“你是否也早料到,只有你这样的人,朕才敢放心大胆地落子。”
月池没有回答,她只是替他夹了几样菜:“麻辣活兔、卤煮鹌鹑、天花羊肚菜,都是您爱吃的。快吃吧。”
朱厚照低下头,也吃了个干干净净。他放下筷子,又一次抬眼看向她:“你愿意就这么同我过一辈子吗?”
月池微愣,她道:“好啊,我们就这么过一辈子。”
他们在这里重归“和乐”,内阁却是大眼瞪小眼。要裁冗官之事,他们当然是早已知晓,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居然裁了这么多。不仅裁了这么多,还要命各州府上奏裁汰狭小之地添设的县丞、主簿。
刘健看向杨廷和:“你不是说,已和叔厚谈过了吗?”
杨廷和无奈道:“到底拗不过。并且,这些官职确是……”
吏部为外廷之长,一旦下定决心,即便是内阁也无法阻拦,只能走相应的程序。
刘健早已仔细将名册看了数遍,他道:“这些裁了也就罢了,只是地方未定,需得缓上一缓。”
谢迁早已被其子说服,他摊手道:“可要是没有银子,又拿何物来定地方呢?”
这一下就把刘健问住了,眼下是真的揭不开锅了。他忽然神思一动:“他们不会想裁汰一批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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