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音的手指抚在他后背上,手指蜷起, 抓皱了衬衣。刚刚坐起的身体,又仰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乌发凌乱铺散。
两个人只是稍稍亲热了一下, 像两只毛茸茸的小动物互相亲亲蹭蹭。要不是虞音今天还得上班, 早上可能又要打不住了。
江夜伸手帮亲热后手脚发软的老婆把睡衣脱掉,换上外装,等虞音在洗手间里洗漱过后,一起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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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眼间又是两天过去。
公司事务总算收了尾,交接完了,还挺快。这也归功于虞音有着把手头工作整理归档得井井有条的习惯,程序代码里的注释也写得很清晰。要是接手的小王之后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虞音表示可以在微信上问他。
简单把工位上的私人物品收拾了一下——也就是两支水笔、一本纸质笔记本、一盆在他抑郁期间差点被养死但被顺手浇水的同事救活的小多肉、一只马克杯、几包速溶咖啡什么的,装进一个小纸箱里。到了中午,虞音就抱着纸箱走出公司,坐上江夜的车离开了。
不会再回来了吧。
——从毕业以后就在这里工作,从一个懵懂大学生到社畜打工人,突然一段经历就这样结束了,虞音心里的滋味还是挺复杂的。
“老婆老婆,”江夜开着车说,“定做的面具收到了,在家里,今晚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直播了。”
“好啊。”虞音又忐忑,又期待。
……他还是有点社恐,但有江夜在,他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