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
皇后冷淡道:“要顺应圣意的可不仅仅是谭理。”
天际堆云,暗了明堂灯火。谢神筠在侧,窥见皇后瞬息昏暗间的蹙眉。
天子既然要保谭理,那就是在逼迫皇后让步了。
谢神筠便心下明了,皇帝要修紫极宫不是偶然。
庆州的水越搅越混,反而把脏东西都沉到了下头。皇后按着私铸兵甲的事没提,只在前朝紧盯着工部的账目,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矛头指向的是陆仆射,陆周涯背后站的可是太子。
这座紫极宫挑在这个时候建,是皇帝的表态。
工部那里可以打压,但不能牵涉到太子。皇后也可以揽权,但大周只有一个天子。
琼华阁高在九重,俯瞰东宫又如何,太极宫只有一个主人,这天下姓李,太子便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就看谭理识不识时务了。”皇后道。
谢神筠默了一瞬,几位宰执尚未入阁,她便将过手的事务都向皇后禀过,又说:“太子殿下不日入都,贺相的意思是要在东华门迎驾东宫,殿下是君,礼部拟出的仪典也没有逾制,就这样办也无不可,”
她先是中规中矩道,而后话锋一转,说,“不过,近日陛下一直在斋戒祈福,迎驾的仪典过繁有些招眼,过简又恐招人口舌,我不好做主,圣人不若将此事呈给陛下圣裁。”
琼华阁中昏暗不过片刻,云开雪霁,复得光灿。光影攀上谢神筠衣角,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皇后眉心渐松,点头道:“把礼部拟出的仪典送去西苑给陛下过目,就照陛下的意思来吧。”又问,“工部那边如今是谁主事?”
谢神筠道:“谭尚书停职在家,俞辛鸿未归,如今是四司郎中共同主事,重要的便上呈由陆仆射定夺。”
“把陆仆射一并叫来,”皇后目光落到纸上飞檐上,冷淡说,“这座紫极宫年后就要动工,谭理若是不肯,那这个工部尚书的位置,就换人来坐。”
侧旁杨蕙垂眸应是。
一时的退让不算什么,皇后眸光澄澈如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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