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道长么,昔年陛下三迎他入司天监朱雀台,皆被拒绝,宫中谁人不知?”谢神筠想了想,赞叹道,“果真是仙风道骨,传言不虚。”
“……”
沈霜野登时想起林停仙蹲在廊下啃大猪蹄子,满手油花的模样。
那幽微丝缕、绵延不绝的疑惑瞬间被掐断,沈霜野怀疑谢神筠眼瞎,果断换了话题。
“对了,”谢神筠退至紫檀雕花青鸾引凤镜台前,上置一件晕红银丝掐花广袖,被谢神筠拎在手里,“这件衣服,是我的吧?”
是同新做好的新衣一并送来的,这件广袖落在最上方,银绣牡丹、满绽华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牡丹染了新红,洗不干净,恰似娇花零落、白璧有瑕。
正是春明湖刺杀一案中,谢神筠沾血的广袖。
“似乎没洗干净。”谢神筠摸过银红花蕊,素白指尖在银线映辉中染上一丝惊心动魄的华彩。
“沾了血,洗不干净。”
血渍深入绣线,即便是将这衣服绣线拆了,一寸寸搓洗干净,也终究会留下血色污浊过的痕迹。
衣物便是这样,只要沾了血,就再也洗不掉了。
“郡主似乎还没有落魄到这种地步吧,一件血衣也舍不得扔。”但沈霜野分明又遂了谢神筠的意,将这衣服拿回来洗干净了。
“勤俭持家是好事。”谢神筠道,“况且我如今难道还不落魄吗?”
“这叫什么?”沈霜野道,“先见之明?”
谢神筠微微含笑,又从那身旧衣中抖出一条雪白丝绢:“这帕子,也是我的?”
她拿着那方帕,眉尖微蹙,似是疑惑。
“……是。”沈霜野面不改色,目光扫过那方雪帕。
她捏着帕子的模样,叫沈霜野想起了某些难言时刻。
“我怎么不记得……”谢神筠慢悠悠地说,“我有过这样一方帕子。”
谢神筠神情如常,叫人看不出端倪。
明渠江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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