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要送去统一焚化,我第二天赶过去时,已经只剩下了灰。”
“不是染疫身亡,”谢神筠道,“他是被人勒死的。”
追寻了十余年的真相忽然就这样被送到眼前,张静言眼前忽地一阵模糊,想在光晕里找出荀樾从前的模样,却发现如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张静言问。
“他死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了。”谢神筠冷漠道,“三年前我找到了洪州府一个当时负责抬尸焚毁的兵卒,还有一张证明荀樾并非是染疫身亡而是被勒死的验尸单。”
“那你怎么不——”张静言呼吸顿时急促,又在下一刻生生冷静下来,“是谁?”
谢神筠却没有回答。
张静言从她的沉默里得到了答案。
他其实已经隐隐猜到了。
“俞辛鸿,”张静言在这时提起这个人,“当年我见过这个人,他是河道府的一个小吏,端南水患之后,他迅速擢升去了工部。”
他慢慢说,“是谢道成签的调令。”
谢道成那时任吏部侍郎,但在朝中的声望远没有荀樾高。他与荀樾同去端南赈灾,而荀樾染疫身亡之后更是受万人称颂,隐在荀樾身后的谢道成没有得到名望,但得到了实权。
而张静言当年送入太极宫后无故失踪的奏疏,到底是去了何处,似乎也不言自明。
端南水患之后,朝中王党尽除,皇后掌权琼华阁,百官尽皆俯首。
荀樾之死,其实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
张静言的灾情上表消失,是因为要借此机会除掉王党,而荀樾则是因为张静言找到了他。
他是因为张静言才死的。
谢神筠指尖搁在膝头,她转过脸,看着亭外锦绣成堆:“你走吧,离开长安城,别回来了。”
皇后认出了张静言,却没有杀他,但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改变主意。
他是死在十三年前的人,不该出现在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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