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讲究,套个交情比脱个裤子还难,但我没想搞砸这一切,我惹到你了吗?如果真有这么一回事,那我道歉。”
急促的语速让口音更加古怪,他语无伦次:“我仅仅想找到那个人的遗物,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认识我要找的人,对吗?他果然在你们那岛上?你想去北海吗?你想回到家乡吗?每个人都想回到家乡,我也是。异域人没有军队,没有武器,跟你一样,我是单独一个人,和我打交道很安全,如果我到了那消失小岛,我连岛上一根草都不会采。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我仅仅想找到那个人的遗物。”
眼看着那只带着枯枝链子的手即将碰上衣角,艾格再次瞥了他一眼。
雷格巴缩回了手,“告诉我那个巫师的消息,一点点就好。”他昂着脖子,“拜托,说点什么。”
艾格觉得自己对这株人形香料树说得已经够多了,他现在连“离我远点”都懒得向他说明,海风吹来拂去,那股子香料味残存鼻端,他只想找点水洗干净手上的气味。
他径直往自己的船舱走去。
船舷外的海面异常明亮,日光几乎有曝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