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疆。
闻询, 大将军姜衍毫不犹豫地飞身上马,轻骑赶往京城。
这世间, 唯有两把尚方宝剑, 乃明懿帝钦赐,可先斩后奏、处决任何奸佞谋逆之徒。
一把是谈钊那里,另一把, 则佩于姜衍腰间。
年轻将军身上军装未褪,衣袍猎猎, 腰际的长剑扑朔出摄骨的寒光。他驻守边疆多年, 俨然从当初青涩稚嫩的少年蜕变成一个顶天立地、杀伐果断的男人。经过风沙的洗礼, 他坚实的小臂是一片健康而结实的小麦色。男人眉眼坚毅, 攥着缰绳又是振臂一挥。
姜衍在心中默念。
快一些, 再快一些。
阿姊还在皇都等着他。
身为步瞻的部下, 姜衍常年听候他的调遣, 深知此人的心狠手辣。
姜衍相信他的阿姊, 但也相信步瞻冷漠无情。三年多前,阿姊的“死讯”传入西疆, 于军营里一向滴酒不沾的少年将军醉倒了整整七日。他听说阿姊是被火烧死的,她明明那样怕火,从前在姜府时,她的屋内甚至都不会有明火。
藏春宫为何会走水?
皇都波诡云谲,他一直想探查此案,却又无从探寻。
快马飞驰,少年将军心急如焚,踏着簌簌飞雪,迫不及待地驭马奔向那宫墙深深的皇城。
日月更替,清晨第一缕阳光落下来,融化了昨夜的冰雪。
薄薄一层雪纱覆于佛堂外的宫阶上,遇见了温暖的日光,化成一道浅浅的水印儿。谈钊找了步瞻良久,终于在佛堂里找到自家主上。
轻幽幽的晨风吹拂起他单薄的衣角。
他在佛堂里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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