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瞻时,谈钊欲言又止。
季徵对他说的话、张太医与他说的话,甚至皇后娘娘与他说的话,谈钊都听见了。
他方才所言……只剩下三个月,着实不假。
每每想到这里,谈钊都忍不住替步瞻扼腕叹息。季徵同主上说,此毒名叫情蛊,顾名思义,便是以情作为蛊毒,使缓缓扩散至全身经脉。
“那此毒可有什么解法?”
“暂且……不知。”
季徵也并非那百晓生,他虽然涉猎甚广,但并不通晓那种毒蛊之术。至于张御医,对此更是一筹莫展了。他世代从医,向来不懂什么巫蛊之说,只摸着胡须颤颤巍巍地说了句——解铃还须……系铃人。
谈钊知道张太医所说的是什么。
他更知晓,即便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主上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他让宫人扶着自己来到桌案前,坐正:“唤姜衍来。”
即便面上依稀有着疲惫,可当月色落下来时,仍能让人从他清瘦的衣袍间看到几分皎若明月的风骨。少时,紫衣少年在宫人的指引下走了进来,他抬手微掀帘帐,只一眼便看见静坐在桌案前的龙袍之人。
姜衍身量微低,腰际宝剑寒光泠泠,低声唤了句:“皇上。”
男人转眼望了过来。
他的眸极黑。
许是君臣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步瞻只睨了他一眼,姜衍便知晓对方是在问自己什么。少年抬手,从袖间取出一份卷宗,呈至步瞻眼皮底下。
男人微垂下眼睫。
这是姜泠这么多年以来,在西疆与西巫对峙时,所获取的有关西巫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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