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歼灭西巫都不算是一件难事。说不定等这翻过年,咱哥儿几个都可以回乡娶媳妇儿去喽!”
深夜寂寥,任何声息都会被成倍地放大。姜泠正坐在桌案前,侧对着帐子口。她听着军帐外将士们的谈论声,忍不住攥紧手中书卷、下意识朝着案台另一边望去。
步瞻正低垂着眼,看着一本卷宗,也不知有没有听见那些话,连头也不曾抬起过一下,看上去丝毫不受帐外之人的影响。
“主上。”
谈钊站在帘外,唤。
黑衣男人走上前,弯身于步瞻耳边轻语几声。后者只将手中卷宗一掩,继而轻轻颔首。
他们派去西巫的探子,依旧未找到情蛊的解药。
对此,步瞻并没有感到意外。
“主上,您的身子……”
谈钊忧心忡忡地望向男人的双腿。
自从中了蛊毒,主上的双腿也落了疾。谈钊广寻神医,在针灸与草药的结合治疗之下,平日里只要多加注意,日常行动便无甚大碍。
但谈钊不曾想,就在前几日,主上竟跑出去骑马。
回来后,他腿上痛疾更甚。
只不过不等谈钊问询,他刚一开口,正坐在桌案前的男人便扫来一记眼神。前者会意,立马噤了声。
萱儿也走进帐,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药羹。
全程,姜泠只坐在一边,鲜少抬头望过来。
谈钊走出帐时,帐外忽然下了一场大雨。不知不觉,冬天已悄然来临。
入冬这一天,军中难得摆起了宴席。
姜泠作为一国之后,自然是跟着步瞻一同出席。因是在军营中,她没有过多打扮,只着这一件厚厚的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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