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步瞻所“驱逐”,还是他有眼力见。总之,这些天,她越来越难觅到谈钊的踪影。
谈钊说,这些年,步瞻一直在用中药抑制蛊毒。
这药虽能抑制毒发,却也不能根除,每月总会有那么几天,毒发会如期而至,叫他备尝蚀心之痛。
听着姜泠的话,一袭月白色长袍的男人笑了笑。他的目光温柔落于女子身上,唇角边荡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不知是不是被这书卷的气息熏陶,姜泠竟觉得此时此刻的步瞻较以前似乎柔和了许多。他的神色温柔,谈吐举止之间更多了几分儒生的斯文气,原本眉目之中凌厉的锋芒悄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温和清润。
不等他开口应声,一侧有童子轻轻扯了扯步瞻的衣袖,怯生生地问:
“步夫子,这是什么字?”
他的小手指了指书卷。
步瞻弯下身,他今日未束发,青丝就这般迤逦而下,乖顺地垂搭在胸前。姜泠的目光也被这吸引住,微垂下眼,几根银丝骤然出现在她面前。
本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他竟已有了华发。
莫名的,她鼻腔微微酸涩。
步瞻较先前也变了许多。
那等骄傲的、不可一世的人,有一天竟也会为了一个简单的字眼,在不过五六岁的男童面前俯下身段,温和地为他讲字音与字义。
就这么一瞬之间,面前那男童的脸庞,竟与煜儿的重叠。
姜泠站在一侧,手里提着还未放下的药包,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番景象——气质清儒的男人微弯着身段,认真教着那男孩识字读书。模样约摸着有五六岁的小男孩,刚及他的腰身之处,听着“步夫子”的话,若有所思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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