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莫吓她, 莫要吓她。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他, 他们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一段安稳日子, 好不容易才……
姜泠的声音中不知不觉竟带了几分哭腔。
“步瞻……”
身前一片漆黑,就在她绝望地将要哭出来时, 自房间角落处忽然传来极轻的一声:
“阿泠。”
那声音极轻,仿若未带多少力气, 于一片空洞的、令人心悸的黑暗之中,幽幽地传来过来。
姜泠立马停下步子,循声望去。
那是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男人的身侧便是床榻与帷帐。榻上微乱,连同那帐帘也一同被人垂搭着放下。月色并未透过那窗帘与屏风,安静的内卧里却隐约有晚风袭来。原本燥热的夜风今日陡然多了几分寒意,透过那窗纱,透过那门帘,透过那屏风之上的柳绿花红。
冷风摆动着素白的帘帐,将步瞻的身形遮挡得愈发结实。
于床榻边,零零散散地铺着些碎瓷片。
借着微弱的光,姜泠隐约能辨认出来——地上摔落的,正是原本放在榻边桌案上的水壶水杯。
如此场景,看得姜泠心头一悸。她不免联想到,就在方才,自己于书房中提笔写信之时,仅有一墙之隔的内卧这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步瞻这是发了病。
谈钊曾与她讲过,步瞻如今虽无生命危险,可体内的蛊毒仍未驱除。那是一种极顽强的蛊毒,这么多年以来,任凭谈钊带人如何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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