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半夜的,我到底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听你瞎胡诌?
他没再多说一个字,直接转身走人。
待他的气息和脚步声彻底消失于林间之后,月鎏金睁开了眼睛,迅速从枝头飞了下来,化为人形的同时,从储物戒中调出来了一张白纸,随便撕吧撕吧就撕吧出了一个人形,再对着一吹气,纸人落地,变成了宸宴的模样。
纸灵宸宴穿着一袭黑色的束腰劲装,手持听风刀,修长笔直的小腿上裹着一双黑色长靴,乌黑浓密的发髻高束,气场凌厉又独绝。
但他的神色却十分呆滞,死气沉沉的,因为他的内核不是宸宴本人的灵气,而是月鎏金的,所以无法变得惟妙惟肖。
不过,只要纸灵足够听话,对月鎏金来说也就够了。
月鎏金当即就将自己的双手掐在了腰间,双腿分开,霸道蛮横的站在了纸灵宸宴面前,开始冲着他发泄怨气:“说,知道自己错了么?!”
“宸宴知错!”纸灵宸宴当即就跪倒了月鎏金的面前,跪得月鎏金心情大爽。不仅如此,纸灵宸宴还明明白白地将自己的错误分析了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因为,这本就是月鎏金操纵它说的话——
“我不该弃你于不顾,不该把你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薄情寡义;我不该有一颗烂好心,非要回去监督悬壶;我不该小里小气,斤斤计较,不该不舍得把银月或者听风给你!”
月鎏金满意地翘起了唇角:“那你再说,你其实应该怎么做呢?”说完,又开始调动灵识,继续操纵着纸灵宸宴说话——
“我应该直接陪你回妖界,主动给你当压寨夫人;还应该直接把银月和听风两把刀全部送给你!”
月鎏金终于爽了,双手掐腰,哈哈大笑:“这才像话嘛!”说完,又趾高气昂地瞧了跪在她面前的纸灵宸宴一眼,肚子里的坏水又开始往上冒,“但我可不能随便原谅你,除非你给我磕个头!”
说完,就又继续调动起了自己的灵识,开始操纵着纸灵给她磕头。
纸灵自然是对自己的主人言听计从。哪知它才刚刚将腰弯下了寸许,一道银色寒光骤然从远处的密林中飞射了出来,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威猛凌厉,不偏不倚地击中了那个纸灵的脑袋,顷刻间就将它炸成了一地纸屑。
下一瞬,空旷深邃的密林间就响起了宸宴冰冷阴沉的嗓音:“再敢有下次,炸得就是你的脑袋!”
月鎏金:“……”你不是、走了么?!
月鎏金瞬间就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动也不敢动地僵在了原地,屏息凝神,紧张兮兮地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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