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婢女。”他闭着眼眸,显然是困极累极,也不等李化吉回答,就扯过她搂进怀里。
他的怀抱果然是热的,体温刚刚好,不必担心会被烫伤。
谢狁道:“睡罢。”
李化吉怎么可能睡得安稳,时睡时醒,断断续续地做了不少噩梦,都是梦到自己成了兔子,因为逃不出谢狁的魔爪,于是惨死在他的刀下。
次日,谢狁一起,李化吉就醒了。
这一次谢狁也没叫李化吉起身伺候,而是边自己穿衣边与她道:“别忘了请大夫。”
李化吉不情不愿:“记得了。”
谢狁道:“你让婢女把屋子清理下,今晚我就要搬进来。”
李化吉犹豫了许久,到底也只回了个闷闷的‘嗯’。
谢狁习惯给个巴掌再赏个甜枣,见李化吉兴致不高,就知道她必然是不情愿的,只是碍于他的威势,才不得不答应。
但无妨,他总有办法叫她情愿,于是道:“等杀了岳父岳母的山匪死了,我带你回山阴祭扫他们的墓地。”
李化吉几乎以为听错了:“朝廷打算剿匪了?”
谢狁道:“是我决定要剿匪,不过首个地点不是山阴,你还要略等一等。”
李化吉激动起来,山阴县县长是个闲散公子,从不到任,手下的人自然不肯尽心办事,对于剿匪这般凶险的事自然更不上心,如此,山阴的山匪才这般猖獗。
她还以为永远都等不来杀害父母的血仇被绳之以法的一天。
李化吉不住道:“没关系,能杀了他们就好,能杀了他们就好。”
谢狁目光微顿:“你放心。今日我把谢灵留给你,你不必去福寿堂请安,无论那边怎么唤你,记住了,你都不必去。”
纵然李化吉还在激动,可也不妨碍她听到这话时,心里咯噔了几许。
她并不知道谢道清病得古怪,却记得谢夫人的盘问,也记得博望楼时,那些妇人们说起文官的厌恶。
“我们的郎君在外拼死保家卫国,他们却想着如何断我们的粮草,害死大晋的好儿郎,当真可恶至极。”
“大司马以军功令行赏罚,说句不敬的话,这也是你我郎君应得的,但就因为他们的儿郎豁不出性命,挣不了这个军功,他们就眼热,也想要像终止科举一样,终止军功,凭什么?难道你我的郎君的命就不是命?活该拼死拼活却什么都没有?若真要如此,我是头个不情愿的。”
如此,几下一结合,李化吉就知道了,谢狁昨夜在博望楼设宴,是要彻底收拢心腹,对付以王相为首的文臣。
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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