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柏家和深深地看了眼一脸认真的柏微言。
对小孩子来说过于宽大的座椅衬得三头身奶娃娃愈发玲珑可爱,奶膘软乎的小脸纯稚懵懂,圆滚滚的黑眼睛澄澈,其中蕴含的茫然与关切都是那么的干净纯粹,不曾沾染分毫人世间的肮脏污浊。
面对这样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再如何自诩问心无愧的人都会感到形秽德垢,更何况,柏家和本就问心有愧。
他逃避似的将视线重新移回到前方仿佛永无尽头的蜿蜒长路上,胡乱应了几声。
柏微言不解,小眼神困惑地晃晃尾巴尖。
但很快,小孩就将这事放下,继续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其实这些景色都大差不差。灰白色铺满天地,难免有几分沉闷压抑。
可柏微言就是看得津津有味,漂亮的小脸蛋上写满了兴致勃勃。
小家伙还没有意识到,他所眷恋地、沉浸地不是这千篇一律的景色,而是自由,是不必再察言观色压抑自己的轻松。
终于脱离了不舒服牢笼的小鸟球挥舞着尚且绒软的羽翼发出稚嫩啼叫。
很开心,很喜欢。
柏微言想着,乌圆大眼睛不自觉变得亮晶晶。
不过,小孩还没再看多久,柏家和就开口说话了。
好在他这一次说的全都是柏微言感兴趣的内容。
柏家和:“微言,你还记得你爸爸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