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剩下二堂兄梁恩仲。
梁恩仲举一举酒杯,笑说:“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九妹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
梁稚丝毫不留情面:“你是不是也要我浇你一杯酒清醒清醒?”
“我是跟你一头的,你却对我这样大的敌意。”
“你跟谁一头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话说的,一笔写不出两个梁字。今后妹夫要是给你委屈受了,我这个做兄长的,必然是要为你撑腰。”
梁稚冷笑一声,“二哥你在外头花天酒地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二嫂委不委屈?不管好自己的事,还管起我来了。”
梁恩仲被梁稚这样直白地点出作风问题,却丝毫不觉有什么,在他看来,男人嘛,只要生意有成,疼妻顾家,还有什么可指摘的,“那不过是生意场上逢场作戏,哪里能当真。不信,你问妹夫。”
楼问津神色极其冷淡,并不附和梁恩仲的话。
梁稚则嗤了一声,目光从楼问津脸上掠过,不屑地说道:“一丘之貉。”
今日,沈家也来了几位亲友,以沈惟慈和他堂姐沈惟茵为代表。梁稚泼酒的时候,沈惟慈便注意到了,眼见梁恩仲似乎也要生事,立即走了过来。
梁恩仲自然也看见了,无意再与旁人起口舌之争,因此便笑一笑退开了。
沈惟慈一直盯着梁恩仲走远,方低声问梁稚:“他没找你麻烦吧?”
“放心,他们还不至于能从我身上占到便宜。”
楼问津冷眼看着一脸关切的沈惟慈,淡声道:“沈兄既然过来了,喝杯酒吧。”他扬扬手,一旁侍应生立即倒上一杯香槟递与沈惟慈。
“这是自然。”沈惟慈接过酒杯,正色瞧着楼问津,“那就请楼总不负不欺,善待阿九。”
这样仿佛梁稚自家人的请托,让楼问津神色平添几分冷意,“我对阿九如何,自有上帝见证。”言下之意,轮不到外人置喙。
“但愿楼总谨记今日宣誓。”说着举起酒杯,与楼问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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