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个信赖的人知道她的行踪也好,便说:“我爸被楼问津送走之后,大约过了四五天,兰姨跟我说,家里接到过三通奇怪的电话,是连续打过来的,她一接通,对面就挂断了。我到电话公司去,拿到了拨进来的电话号码,回拨无人接听,叫人查了查,是庙街的一座公共电话亭。”
“你的意思是……”
梁稚点头,“或许我爸被楼问津送到了香港。”
“可是庙街那么大,你从哪里找起……”
“楼问津曾说,要让我爸去面档做工。各个面档我一家一家问过去,总有收获。”
沈惟慈忙说:“我陪你去……”
“不用。我只是过去问一问。”
“庙街那些摊档过了下午五点才会营业。阿九,到晚上我陪你去。多一个人帮你问,效率也更高。”
梁稚还要推辞,沈惟慈打断她,“梁叔的事我和沈家都没帮上忙,我很自责。这一次我义不容辞。”
梁稚不好再说什么,终于是点一点头。
等了片刻,沈惟慈也用餐完毕,两个人就一齐先去了沈惟茵的房间。
沈惟茵倒无大碍,服药过后缓解许多。她此来香港是因为与其丈夫达成了暂时分居的合议,故想出门散散心,正巧沈惟慈要来参加校友婚礼,便一同过来了。
喝茶闲聊,一直待到下午四点半,梁稚和沈惟慈一道离开酒店,去往庙街。
庙街连通文明里与柯士甸道,不足四百米的街道,却塞进六百余个摊档,贩售服装、手工艺品、玉器古玩与成人用品等,廉价热闹,真正的平民夜总会。
梁稚常去万山巴刹,可万山巴刹比及庙街,简直小巫见大巫。五点刚过,天色尚且明亮,防雨帆布搭起顶棚,摆上桌椅,沿街摊档已密密麻麻地支了起来,穿过庙街牌坊往上看去,“握手楼”挨挨挤挤,五颜六色的衣晒在晾衣杆上,恍如招摆的“万国旗”。
街道斑驳,地面蒙一层似乎除之难去的油污,叫人有无从下脚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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