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出院以后,进入审理流程。
楼问津差不多同一时间出院,回到了科林顿道的宅子里“借住”休养。
梁稚白天去一趟公司,处理完事情便去楼问津那里。
两个人待在同一屋檐下,却几乎不作深入的交谈,气氛格外的压抑而沉默。
庇城晴日居多,雨天很少,今日却难得下了雨。
雨水浇得草木一片浓绿,又穿透了玻璃窗蔓延到室内。
楼问津就坐在这一片浓荫之下阅读,手里的书,却半天也翻不过一页。
梁稚坐在对面,似在翻阅一叠文件,每当他把视线投过去的时候,她便会身体一僵,而后抬头望向他,那目光仿佛是在问,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她去做。
尽职尽力地扮演着一个赎罪者的角色。
楼问津合上了书页。
梁稚手里动作一顿,看向他,“你如果想抽烟就抽,不过医生建议你在完全康复之前,最好是少抽一点。”
便有雨水一样的凉意,也涌入楼问津的眼中。他把视线投往窗外,盯着那一株巨大的旅人蕉看了半晌。
再开口时,已不再犹豫:“阿九,过几天我就走了。”
梁稚一怔:“……去哪里?”
“去一趟巴生,给我父母立碑。之后……再做打算。警方或者法庭需要我出面的时候,我会再回来。”
梁稚咬住了唇,“……我陪你去一趟。”
“不必。”
“我想过去看看。”
楼问津无声叹气。
梁稚手里的文件,也看不下去了。
一周之后,楼问津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便由梁稚开车,去往巴生。
一去四小时,两人途中只作简单交谈,广播电台里流行音乐唱个不停,日光燥热,一切都如此的令人烦闷。
车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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