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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与她的分别,还要经历多少次,每次的痛苦如出一辙,因为都能预见往后。
知道真相以前,她的选择不是他;知道真相以后,她的选择依然不是他。
所以,大抵,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他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楼问津在庇城逗留时日不长,行李也不多,不过片刻工夫,就收拾完毕。
宝星拎起箱子掂了掂,“真要走?”
“不然?”
“我看你跟梁小姐现在不吵不闹,相处得也挺好的。我觉得你俩就是太较真……”
“我不给你发薪水,你就开始管起我的闲事了是吧。”
“……那毕竟你开除不了一个已经被开除了的人。”
楼问津扣好衬衫袖口的纽扣,不再与他贫嘴,“走吧。”
宝星开车,把楼问津送到机场,又依照吩咐,返回科林顿道,指挥扎奇娅给宅子做扫除。
他抖了抖窗帘,正在检查需不需要叫人拆下来做个清洗,却见外头那棵印度素馨下,急匆匆地跑过来一道人影。
片刻,脚步声在大门口响起。
“宝星?……楼问津走了吗?”
“刚走,这会儿可能还在等待登机。”宝星望着梁稚,隐隐期待起来。
哪知道梁稚听到这消息只是神色黯了下去,往沙发上一坐,没有任何行动。
“……梁小姐你不追啊?”
“追什么?”
“……追去机场啊?楼总飞机十二点半起飞,现在还有一个小时……”
“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
“……”
梁稚环视一圈,瞧见了茶几上黑色陶瓶里插着一支黄蝉花,“……他有留什么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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