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江袭黛梳断了自己的一丝头发,她顺着长发将那缕青丝拈起,睫毛略抬,看着忙忙碌碌的燕徽柔的影子,突然生出了一种错觉。
温馨得好像两个人已经同寝同住似的。
“好了。”燕徽柔换上了新衣,站在江袭黛身后:“江门主,刚才您说是有什么事要同我讲?”
江袭黛搁下手,将玉梳握在手心里,她转过来半边身子,又将右腿叠在左腿上。
“过来。”
燕徽柔往前走了一步,正靠在那把椅子旁边。
“再过来点。”
燕徽柔有点不明所以,但是没有犹豫多久,还是温顺地往前面迈了一步,正贴到江袭黛腿侧。
就这么过来了?
哪怕下死手,原来她还是会重新信任自己。
江袭黛抬眸瞧着她,一时瞧得有点久了,有些话似乎欲言又止。
“您……想说什么呢?”燕徽柔好奇道。
“燕徽柔。本座想问问你……你那日在无垢山水池边上说过的话,当真吗?”
“我自然是会一辈子记得门主的。”燕徽柔说:“当真。”
江袭黛放下手中的玉梳,手掌平搁在腿上,她虽是坐姿,气势却不输站着的燕徽柔。
那双桃花眼凝于她脸上,像是在试探或是打量。她们狭小的距离,让燕徽柔感觉到了相当凝重的威压变化,一时呼吸都有点不畅。
“也无需你记得我一辈子。”
“燕徽柔。”
“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背叛我。”
江袭黛的语气不重,但是吐字均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