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
斐守岁只得弯下腰,伸手去拉人儿的衣冠不整,凑近了,闻到一阵甜腻腻的香味。
香味勾引着斐守岁放下思索,就此安眠。
怔了一瞬,斐守岁抓住陆观道的衣袖,摸到黏糊浊液,迷眼一看,是血红。
“这是?”
陆观道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口内喊道:“痛……痛……”
“哪里受伤了?”
斐守岁装出着急模样,“外头冷,去马车里,把衣裳掀起来。”
语气平平。
顾扁舟拿着酒壶言:“都说不要长这么快,喏,现在知道疼了。”
“顾兄何意?”斐守岁一边赶着陆观道,一边回首,“这血与小娃娃突然长大有关?”
“差不多,毕竟万物从娘胎里脱下来,也都是血淋淋的,”顾扁舟晃着酒壶,“像他这般着急长大,胎里的肉不够他吃,他就吃自己的。”
娘胎……
“吃血肉,吃白骨,到最后没有东西吃,也就死了。”
死胎……
听罢,斐守岁猛地关上马车内的小门。
顾扁舟勾唇轻笑。
马车内,漆黑一片。
老妖怪吞下顾扁舟所言,依稀听到人儿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声儿扰得老妖怪心烦意乱,又不得不出手,总不能交给说着死啊胎啊的仙官。
按捺烦躁之情:“快快坐好,我施法点……”
本想点烛,却见陆观道的手指上有火苗一簇一簇。
小小火苗卑微到只能照亮马车一角。
红光叠影,陆观道虚汗层层,像极了初生的婴孩。
“你、你看!”
斐守岁皱眉:“我知你会术法,但不要逞能。”
“唔……”
陆观道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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