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时而远离,终是触着了伤。
“好痛……”陆观道又酸了鼻子。
一个人怎会有这么多的眼泪,看到什么就觉着伤心,落下来,落个不停。
人儿喃喃:“她好痛,看着你心痛……”
“嗯。”
天还是冷得很,斐守岁默默地掖好褥子。
“后来过了几年,她也走了,走的时候天还没亮,她催我给她买糖糕吃。她都没几颗牙了,我竟是没有怀疑,就关上门给她买糖去。回来时,她早冷得不成样子……”斐守岁笑了声,“但我是个没良心的,也不挖坟葬她,只用术法唤醒邻家,自己跑远,跑去找长生不老的药。”
“长生不老?”
“世上没有这种东西。”
“那……”
“所以我被骗了,慌忙地回去寻找原来的镇子,但时间过去太久太久,镇子变大,小路被埋,与我所想早就大相径庭,”斐守岁看着雪停,弦月静,“我找到她时,她上头盖了一间卖肉的铺子。她一生艰苦,很少食得了荤腥,老了没牙,也吃不了。”
斐守岁躺在床榻上。
“还是过去太久。”
“久?”陆观道挪着身子。
“一千年前的事情……”打了个哈欠,斐守岁缩进被窝,“明日许是要早起,睡吧。”
“唔……”
陆观道看着斐守岁背对他,不再说一句话。
“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