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往人潮里,两人于百衣园外等候谢义山。
路过稚童老妇人,偶有闲谈。
“今个儿唱的是什么戏?”
“好像是一出梁山伯与祝英台!”
“未曾听过,听听去。”
梁山伯与祝英台……
斐守岁转身,视线穿梭过众人,那高悬戏台挂着深红帷幕。
帷幕有些暗沉,里头来来往往的人影凸起又平,好似真是有许多活人在预备着表演。可一开口,百转柔肠的嗓子,却是从木偶脸上露出来的。
一个小小偶人从帷幕一边探出,穿着精细的衣裳,一条条黑丝线牵着她,做些灵动讨喜的姿势。
她们倒是和人不一样了,能腾空飞起来,真做了神仙,妄人言语似的。
头摇摇,身晃晃,一会儿趴在地上咿呀呀,一会儿又长了翅膀般起身,变成一个妙龄少女。
斐守岁看那飞天红绸衣裳,抱胸。
谢伯茶那厮怎么还不来?
戏台后传来二胡、月琴与三弦声。
飞天偶人在声响之中牵引,哭一段爱恨情仇:“花乃蝶之魂。”
老妖怪细听。
“但为君之故,翩翩舞到今。”
是落幕之曲。
身旁妇人叹息:“昨夜没来,今朝听了个尾巴,还是个化蝶的尾巴,唉唉。”
“听闻昨夜的那一出才叫精彩哩,京城来的老爷和殷老爷都在。”
“可惜我家姑娘闹毛病,我没赶得上。”
不光是看家的,管家的,好似都要到百衣园凑个热闹。
斐守岁淡然看着一切。
终于看到谢义山急匆匆走来,背着个大木头箱子,脸上挂了几分慌乱。
斐守岁立马传音:“谢兄,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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